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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麻煩解決,乖寶有難(一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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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麻煩解決,乖寶有難(一更) (1)

袁淺語的言語有禮又從容,不卑不亢的平穩。

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會的時間過去,那扇門並沒有打開。

“哈哈哈哈!”腰上佩戴著血色大刀的壯漢再次大笑起來,笑聲混合著難受的咳嗽聲,鮮血噴得一嘴,配上他的面容更加恐怖,同時也讓人覺得幾分的可憐。壯漢笑聲一止,高聲吼道:“看到了吧?這廂房裏面的人根本就是做賊心虛!這會連出來見人都不敢了,這不是默認了是什麽?”

“哥,你別說話,對傷勢不好。”他旁邊的年輕男子輕聲勸道,再次惹來周圍人同情的目光。

“呵。”袁木騰在內的九人袁家一等弟子裏面,其中年紀瘦瘦高高的袁華慶瞇眼冷冷盯著那名年輕男子,說道:“別假惺惺的做戲了,你若是真的關心你的哥,在看到他受傷的時候就給他餵下丹藥治療他的傷勢,而不是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博取旁人的同情。別告訴我,你們窮得連一顆療養丹都沒有?還是誰你心裏面根本就恨不得你哥受傷留下後遺癥?”

年輕男子面色微微一變,壯漢當即冷呵道:“你在說什麽?我小弟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想倒打一耙,一口非要咬定我們是奸細,這樣的才好維護你們的袁家的臉面!呵呵!”壯漢連續的嗤笑,滿眼都是諷刺激憤,“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大家族最喜歡做的事情嗎?”

袁木騰幾人的神情連番的變化。這個壯漢的言語太厲害了,每一句幾乎都能夠勾起散修對家族的怨憤之心。偏偏這個時候是袁家百年一次的山下市集聚會,前來的散修不少,還有大多別的門派的弟子,無論是這些散修還是別的門派的弟子,自然都樂於見到袁家遭罪。

“你休要胡說八道!”袁華慶滿眼冷厲,冷聲道:“你口口聲聲都是袁家袁家,如果你真的是被搶奪了寶物,那麽你最該在意的是搶奪了你寶物的那個人,卻不是來聲討袁家和家族上的問題。單憑你這些言語,就足以讓人知道,你根本就是旁人找來的奸細,為的就是損壞我袁家的名聲。這樣的事情在袁家的百年機市集聚會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還是直言說出來是哪個家族或者門派派遣你來的吧,你又收了他們多少的好處?現在坦白的話,袁家還能對你從輕發落,如若不然……”

“這話怎麽聽都是又在威脅我了?”壯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似乎被氣得不輕,一口血又從他的口裏噴灑出來。

“哥——!”年輕男子高聲呼喊,這次倒是拿出一顆丹藥餵到男子的口裏。然後轉頭看向袁木騰等人,高聲叫道:“不要你們是大家族的子弟就可以這樣不將我們當回事!我告訴你們,這次旁觀到這件事情的人不少,我就知道你們可能會否認,所以專門請求這些人來作證!我倒要看看你們袁家是不是要將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滅口了!”

年輕男子眼含歉意氣祈求的看向圍繞在周圍人群,那模樣著實讓人覺得他說的一切都是真實。

人群裏面有些輕微的騷亂,好一會就見一個身材壯碩,下巴留著厚厚胡子的男人大步站出來,高喊道:“老子受不了了!你們這些大家族未免太過欺人太甚!這兩兄弟做錯了什麽?竟然被你們給搶了還得被打!打完之後還要被安上奸細的身份?呵呵,這要不是老子剛好親眼看到這件事情的發生,你們是不是就真的打算用權勢壓迫他們了?”

年輕男子看著這位滿臉胡子的男人,臉色頓時露出的感激。

“這位大哥,多謝了!”

胡子男人擺手道:“謝什麽謝,我站出來是我自己的事情,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家族子弟欺負人!”

受傷的壯漢這時候也看向男人,苦笑一聲,道:“都是小弟魯莽,竟然連累這位兄弟……”

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胡子男人給打斷,“都說了,這站出來作證是老子自己決定的,與你們無關!何況這本來就是實情,有什麽不能說的!真相就是真相,難不成還真的能叫他們給搬弄成家假的了?”

男人的話語讓周圍人群一陣沈默下來,緊接著大多人都懷疑的看向袁木騰等人。袁木騰九人這個時候臉色已經完全冰冷,這些人若是真的是奸細的話,那麽他們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況且一套接一套,連他們說話機會都不給他們了,只憑他們的幾句對話就事情給尊定。

這時候又有一男一女站出來,這一男一女看衣著,卻是一個小門派的人。兩人神情都有些緊張,女子似乎是不敢看袁木騰九人的冰冷目光,垂著頭低聲道:“我們,我們也看見了,的確是有人搶了他們,可,可是不是袁家的人,我們也不太清楚。”

雖然話說的是不清楚,但是她既然站出來了,那麽說明她心裏面已經認定是袁家的人。這時候這樣說,看樣子是懼怕的袁木騰幾人才會有所保留。

這樣一波接著一波的言語,周圍的眾人也小聲的開口議論起來:

“袁家的人竟然知法犯法?不知道這裏有多少散修和其他門派的人嗎?他們膽子居然這麽大,這是不將自己家族的臉面放在眼裏了嗎?”

“這打劫的是袁家的哪一位啊,真可憎!”

“哼!我早就看不慣這些大家族的做派了!袁家會沒落成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未免太巧了吧?我覺得袁家的人說的也有道理,這幾人說不定真的是奸細啊。”

一聲聲的低聲言語,雖然已經盡量放低了,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修仙者?身為修仙者,這樣的聲音就在耳邊,哪有聽不見的道理。這些言語裏面雖然也有相信袁家的,但是八成都已經相信這一對兄弟,對袁家不斷的言語譴責。

袁木騰九人臉色一變在變,袁閩傳音道:“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怕他們的計劃還不止這些,人數也一定不止他們幾人,這次是有些麻煩了。”

袁木騰道:“我現在倒想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打劫的袁家嫡系是誰?怎麽就被這些給選中作算計的對象。”

袁華慶苦惱道:“這次的事情實在不好解決,這些人太會演戲,也太會說話了!何況這裏是百年市集聚會,大多都是外來人,我們拿袁家的弟子作證,他們也一定不會相信,到時候還得說我們又用大家族的做派壓人了!真讓人鬧心!”

袁淺語抿唇,“這次還得讓那廂房的人出來才行,不過我在想,那廂房裏的難不成不是袁家的弟子,卻是他們安排的人,故意不出來就可以讓旁人以為是做賊心虛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怕有理也說不清了!”

袁閩搖頭,“不會,他們既然要讓旁人真正的相信的話,那麽廂房裏的一定就是真的袁家弟子。”

袁淺語頓時迷惑,“那他(她)為什麽不出來?”

幾人沈默,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問題。既然廂房裏面的是袁家的人,那麽為什麽不出來?難不成這袁家的嫡系都背叛袁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直接出來承認不是更加讓人確信了袁家的做派嗎?

正在他們這些沈默的時候,那邊的受傷壯漢冷冷說道:“你們該不會還在想什麽辦法想要弄假成真吧?”他的目光看向唐念念幾人所在的廂房,眼底閃過一抹懼怕和怨恨,這抹情緒非常的真實,讓人看不出一點的虛假,“搶了我兄弟寶物的人是一對男女,這兩人容貌我都看不清楚,只知道那女子一直被那男人抱在懷裏。他們袁家的身份還是從他們身邊的一個女子說的,那個女子袖口就有袁家二等弟子的葉紋。對了,我想起來,那個女子好像叫那個搶東西的什麽來的?”

袁木騰九人的面色隨著壯漢的話語,這次是真正的大變起來。

這些特征,整個袁家除了一個女子有,在沒有其他人了。

偏偏這個女子還真的是他們看不透的,會不會做出當面打劫的事情,他們還真的說不準。

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袁木騰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面色上的苦澀和驚疑。

年輕男子這時候順著壯漢的話語冷冷的快速說道:“哥,我知道,那個袁家的二等弟子叫那個搶東西的賤女人……”

無聲的黑光一閃而沒,年輕男子剛剛還快速言語的唇口突然裂開,後面的話語已經咬牙不清。

“念……咕嚕……念……呃……”

年輕男子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好一會才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血。突然,他茫然的雙眼瞪得巨大無比,眼珠子似乎都要爆出眼眶,透出無盡的痛苦之意,翻到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嘶吼起來。

旁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心驚的後退一步。

受傷的壯漢臉色也一怔,然後神色驚恐起來,隱約還有一些慶幸。他慶幸說出那句話的人不是他,要不然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只怕就不是年輕男子,而是自己了。

咯吱——

此時,一聲輕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輕輕響起,卻惹來在場所有的轉目。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那一間被兩兄弟指認搶奪了他們寶物的人居住的廂房,這時候正緩緩被推開了房門。一抹淡藍色的羅裙先出現眾人的視線裏,隨著柔美色澤的裙擺往上看,就見到這是一名面容清秀,神情冷淡的女子。

這時候,女子推開門後就站在一旁。這一幕立即讓眾人明白,這真正的主人還沒有出現呢。果然,下一刻眾人便見到了受傷壯漢所言的男女,果然和他說的一樣,這出現的兩人姿態親昵,讓人完全看不清容貌。不過饒是如此,在這片似乎被蒙著一層雲霧下朦朧的兩者身影,別有一番的神秘感,就如同遠不可及的雲仙。

在兩者的身邊走出來的還有一名男子,這男子衣著有些汙穢,面容憔悴蒼白,眼眸下有些青黑。修仙者一般沒有凡人說不好的說法,所以這男子絕對不是因為疲憊才會出現這樣的面色,只怕不是受傷就是中毒了才會如此。

“沒錯!”受傷的壯漢這個時候大聲叫道:“就是他們,就是這個賤……就是這個女子搶了我們兄弟兩的寶物!”

袁木騰九人這時候心情哪怕再不好,在見到唐念念出現後,還是走上前對她施禮,“念念族姐。”喚完了後,袁淺語最先忍不住,低聲道:“念念……族姐,這兩人非說你搶了他們的寶物,這事情?”

唐念念沒有回答她的話,淡淡看著還坐在地上,像是受了極重傷勢的壯漢。

明明在法術的掩蓋下,壯漢根本就看不到唐念念的眼神,可是他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唐念念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股視線沒有多少情緒,又像是有種情緒,那就是看,她只是看他,似乎這樣看著就能夠將他看透一樣。

壯漢在這樣的視線下,額頭不由的冒出冷汗。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順著面龐滑落,一直滴在他面前的地上,從一滴到兩滴,三滴……

周圍的旁人也感覺到這時候氣氛的詭異,誰也沒有說話。不過不少人都已經猜出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份,滿心都在驚疑著。

這時,唐念念開口了。

“你在算計冤枉我。”

不是問話,只是淡定的陳述事實。

“我……”壯漢開口就像反駁,可是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了。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壯漢才再次高聲道:“你休想狡辯,你搶了我的東西,這時候竟然還說我算計冤枉你,未免太搞笑了吧!”

唐念念神情沒有變化,疑惑問道:“你知道算計冤枉我的後果嗎?”

壯漢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多得讓在場的人都能夠看得清楚明白,他咬牙道:“你,你威脅我!?”

唐念念搖頭,“沒有,我在說認真的。”

“……”壯漢面色已經有些青紫。

唐念念默默的搬弄著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說著,“我和你們沒仇,可是你們從我下山就一直偷偷跟著我了,我心情好沒有管你們。可是,你們現在卻在算計冤枉我。”

現在不止是壯漢,連剛剛出來作證的胡子男子還有那小門派的男女臉色都微微變化。只因為唐念念說的是你們,不是你!

“你還在狡辯!”壯漢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咬牙切齒的喊道:“別以為你搬弄出假象就能萬事無憂了,我告訴你!我最恨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仗著有家族的權勢還有自己的天賦,就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今天就算是死了,我也非要將你的惡性給告發!”

“念念,你叫念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壯漢大聲吼道:“唐念念,你是唐念念,哦!現在應該是袁念念了。你從以前殺害仙裔強搶仙裔乾坤袋的事情就沒有少做過,這件事情被袁家給故意給壓下來了。現在你惡習故犯,又打算用袁家的權勢壓制嗎?還是你打算殺了我們這裏全部的人?”

他已經把在場的人全部給拉了進來。

旁觀的人臉色都不由一變,對壯漢的話語有些憤怒,竟然將自己給淌進了這趟渾水,可是同時也被壯漢的話語煽動,看著唐念念的目光充滿著不滿謹慎。

唐念念眸光漸漸沈澱,麻木下來。

“念念,不用為他們生氣。”司陵孤鴻輕聲安撫,一手撫上唐念念的眸子,在她耳邊道:“念念想怎麽懲罰他們都可以。”

一旁的冷著臉的殊藍,心中暗嘆一聲。這次,這些人的確太過了。在念鴻大陸的時候,唐念念的身邊很少發生這樣陰謀,這是司陵孤鴻的保護的好,也是沒有人敢。只是仙源,他們不過是初來駕到,這些人對兩者的傳聞有驚嘆,但是真的懼怕兩人的很少。只因為,兩人在仙源並沒有做出任何真的大事。

這才來仙源多長的日子?

袁易仁在祖屋時對司陵孤鴻的挑釁,再到現在有人惡意的陷害,一切都顯然是有人在針對著唐念念和司陵孤鴻。

司陵孤鴻的話語充滿安撫的溫柔,清越的嗓音猶如月潭內的池水,清冽柔和,叫人聽著就覺得是一種享受。只是他的話語內容卻叫在場所有人心中一寒,整個大廳都變得鴉雀無聲。

受傷的壯漢還有那作證的幾人,面色全部都有些灰白的驚恐。

袁木騰突然出聲道:“你口口聲聲說念念族姐搶你的寶物,不知道你說的寶物到底是什麽東西?”話語一頓,他文雅的微笑,笑容都含著一些冷意,“以念念族姐和袁家的底蓄,還真不知道你這散修能有什麽寶物能夠的入了念念族姐的眼,讓她作出強搶的事情來?”

這句話並沒有讓壯漢窮詞,他不動聲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出聲的杜子若一眼,然後說道:“那是一株靈藥,藤蔓的形態,有一朵淡紫色的花骨朵。這株靈藥我兄弟都不知道是什麽,卻幾乎丟了性命才在一處險地得到,所以知道它一定不是普通之物。”他猛的盯住唐念念,只是才一眼就受驚的垂下頭,話語不停,“當她看到這株靈藥的時候就尋我購買,我報價不過十塊上品靈石,她卻不願意,然後就做出了強搶的事情!”

袁木騰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唐念念。

只是唐念念並沒有回應他。哪怕回應了,袁木騰的也不會看到。

殊藍則臉色更冷,看向杜子若一眼。杜子若這時候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充滿睿智的眸子微閃。本來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他也不打算管。不過這算計都落到他頭上來了,竟然將他賣出去的東西拿出來說?這就算是將他也給利用了啊,真的好大的膽子!

壯漢這時候像是豁出一切的吼道:“只要你們讓她將乾坤袋打開,一定就能夠發現裏面有這株靈藥!我敢用用我的性命做保證!如果沒有,我願意自行了斷!”

在壯漢的眼裏,唐念念能夠放靈藥的地位自然只有乾坤袋了。

袁木騰等人的臉色再次變化。

讓人打開乾坤袋這樣的事情絕對是禁止的,只是壯漢卻已經將性命豁出去了,這就叫人難辦了。

袁木騰九人都看著唐念念,並沒有開口,只等著她自己的決定。

“怎麽?不敢打開!?我就知道!現在沒話說了吧!?”壯漢像是癲狂一樣的大笑。

萬虛燈妖藤被唐念念收入了內界,乾坤袋裏面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哪怕是這樣,她也不會將乾坤袋給別人看——因為不需要。

這時的唐念念神色已經恢覆如常,看著壯漢幾人的目光淡漠無波。在她的眼裏,這些人都不過螻蟻而已,想要弄死不過彈指的功夫,不需要對這些人生氣。

一陣安靜中,唐念念拉下司陵孤鴻的手,然後從他懷中下來。當她腳步落的地上半寸距離漂浮,她身上法術效果也消失了,一身的容姿暴露在眾人的面前。那一瞬,大廳內的似乎更靜了,那是一種屏息的靜。

唐念念一步步緩緩走向受傷的壯漢,在他面前一米處停下來,在她右側一米的地方還躺著那哀嚎的年輕男子。唐念念眸子輕眨,年輕男子的哀嚎聲當即消失不見,他身上的痙攣的卻更加的厲害,似乎承受的痛苦比原來更重。

“念念族姐……”袁木騰怕她作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忍不住出聲輕聲道:“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倘若殺了他們的話,真相就會被埋沒,也會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唐念念搖頭,淡定淡漠的神情讓人看出她的認真,“我不會殺他們。”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受傷的壯漢和其他三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不過當他們聽到唐念念下一句的時候,有種心臟都要被嚇出來的感覺。

“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唐念念認真說著,眸子輕擡,對上壯漢嚇得猛擡起的雙眼。

四目相對。

唐念念問:“誰派你來的?”

受傷的壯漢呆呆說道:“慕容家族。”

四個字,讓唐念念的眸光閃過明顯的冷光。一雙手突然將她再次摟入懷裏,唐念念也自然的靠進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速,誰也不知道唐念念對受傷的壯漢做了什麽,不過很顯然壯漢剛剛說的四個字,他們都聽清楚了。

壯漢這時候雙眼一閃,似乎回過身來,當看到眼前一米距離的男女,被嚇得臉色僵硬不已,聲音有些嘶啞顫抖,“你們,你們想做什麽?莫非想要在這裏殺人滅口不成!?如果你們真的膽敢動手的話,呵呵!不過是一死而已,我死得其所,至少能夠讓你們的惡性被世人所知!”

他說得動情之極,只是這個時候旁觀的眾人臉色都很古怪。

下巴滿是胡子的男人和那小門派的男女面色也不斷的變化,似乎在思索考慮著什麽。

杜子若嘴角微勾,他本來想出面將這次的事情解決了,就當是賣唐念念一個人情。不過現在看來,哪怕沒有他出面,唐念念也能夠將事情簡單處理。既然如此,他就來錦上添花好了。怎麽說,這件事情都他的一份。

杜子若走上前,對著壯漢冷然的開口,“你剛剛說的那株靈藥是我和念念小姐的交易,這時候自然在念念小姐乾坤袋裏。你這是算準我是普通散修,這時候還和念念小姐在一起,所以說出來的話不會有人相信吧。”

壯漢被說中的心思,剛剛被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嚇到的神經有些敏感,這時候神態上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口上卻還是堅持的否決,“你在說什麽!?”

杜子若冷諷看他,手指在虛空中刻畫,一道道玄之又玄的繁華陣法給虛畫出來,這番絕技叫周圍的人看得一臉的驚嘆。

杜子若道:“我靈陣子從不說假話。”

靈陣子!?

“靈陣子,杜子若!你是靈陣子杜子若!?”周圍的驚呼起來。

“怎麽可能!靈陣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快看他手裏畫出來的陣法,這種疊加陣法的技術只有靈陣子一個人會!他真的是靈陣子!”

“靈陣子居然和唐念念他們在一起,這是怎麽回事?他看起來怎麽好像受傷了,難不成是被唐念念下毒脅迫?”

最後那個聲音帶著懷疑的人話語剛剛說完,杜子若目光一閃,手裏的疊加陣法向著那人拋了過去。

說話的男子神色一驚,不過他想要躲閃已經難了,那陣法落在他的身上,瞬間隱沒,然後便見男子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杜子若冷冷看著男子的掙紮,道:“我說了,我靈陣子從不說假話,同樣不會受人的威脅!”

男子張了張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杜子若的目光閃動著憤怒和驚恐。周圍旁觀的人看著這一切的發展,一時都有些發怔。唐念念一聲問話,受傷壯漢似乎已經被控制神智的回答,再到杜子若的出現,一聲言語一道陣法的威懾。剛剛受傷壯漢和那作證三人做的一切努力和表演建立起來的虛假真相,一下支離破碎。

他們就好像跳梁小醜,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他們的陰謀不過在一場兒戲而已。

受傷的壯漢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杜子若,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狼狽男子,竟然會是盛名已久的靈陣子!靈陣子的傲性就和他的天資一樣的高,或者說只要是有妖孽一般天資的人,其傲氣就一定不會低,所以沒有懷疑他說的話,因為他不屑去撒謊。

相比初來駕到仙源的唐念念等人,在仙源盛名已久的靈陣子杜子若的話,顯然更得這些旁人的相信。

袁木騰九人同樣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如此快速,當他們還在緊張想著解決事情的辦法時,唐念念和杜子若一前一後的行為就將這件事情簡單的解決。

倘若今天杜子若沒有跟過來,或者沒有出面說話,唐念念的言行或許還是會讓人懷疑,認為她是控制了人的神智,唐念念也不會在乎。她已經弄清楚了真正造成這一切的人,這四人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不過,這時候杜子若的出面卻讓眾人最後的懷疑打消。這份信任源自於他的名聲和他的天資,他是天資可怕的陣師,不喜參與任何家族門派,性子古怪的陣師。

正如他所說,倘若他做的事情他沒有什麽不敢承認,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會做假證,既然他說了這是他和唐念念交易,那麽就一定是他和唐念念的交易,唐念念的若是用什麽脅迫他的話,只怕他更加不會妥協。

對於杜子若一出手就傷了那出言懷疑的人,旁人都沒有任何的聲討他的言語,哪怕心中有怒氣也不敢說出來。這就是實力,只因為杜子若有這個實力和資格,他出手傷人又如何,哪怕出手殺人他們這些人也拿他沒法。

這也是杜子若不喜歡的加入家族門派的原因之一,獨自一人的話,他無論做什麽的事情,都只由他自己一人承擔,無需去在意什麽家族門派的臉面做派,哪怕現在傷人又如何?他們怒的也只有他自己,沒有家族門派的人來束縛自己的行為。

杜子若看向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他看得出來這兩人也絕對不可能是會被束縛的人。袁家對於他們來說,只怕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可言,至於為什麽會呆在袁家,其理由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不過他知道,司陵孤鴻這人會在袁家,一定是因為唐念念。

司陵孤鴻除了對待唐念念,對其他人的無情,他只在傳聞和對他短暫的觀察中已經看出來。他沒有直接出手殺了地上的似是兄弟的兩人,不是因為他心軟,只不過是因為唐念念不要他們死罷了。

“這件事情的真相想來大家都清楚了吧。”袁木騰這時候神色輕松,同時也有些冰冷,“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裏面到底有多少來至慕容家,或者其他家族門派的奸細,但是這次冤枉念念族姐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過去,袁家並非你們可以隨意欺壓的!”

旁觀的眾人看了看唐念念、司陵孤鴻,又看了看杜子若,一個個都神情有些惶恐的散開。

唐念念手指輕勾,一縷縷淺綠色的絲線在人群纏住十二人,這十二人面色全部露出驚恐之色,有一名女子尖銳的尖叫:“你這是做什麽!?我們不過是被那人的言語的迷惑了,多討論了幾句,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憑什麽把我們給困住!”

女子話語剛說完,鮮血從口裏噴出來。不止是她,其他十一人同樣似乎想要說話,只是張口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無法言語,每次張口只有一口口鮮血流出來,全身像被無數的針在狠紮一般。

四散的人群看著這十二人慘況,面色再次變了變。不過這次他們可不敢繼續逗留在這裏看戲了,無論唐念念抓的這十二人是不是真的奸細都和他們沒有關系,只要事情沒有落在他們的頭上就行。

袁木騰九人看著這十二人,震驚的發現這裏竟然有一半是袁家的子弟,五個是最低等的四等弟子,其中有一個卻是三等弟子。

袁木騰九人自然明白唐念念抓這些人的意思,想到他們竟然會在袁家的叛徒,臉色立即難看之極。

袁家被冤枉算計沒有關系,他們可以調查,可以反駁,可以證明清白。可是這些都是旁人做的自然沒有什麽,若是自己家族出現叛徒的話,那麽才是真正的恥辱。

“念念族姐,這些人是要交上袁家的刑堂審問嗎?”袁木騰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對唐念念平靜的問道。

唐念念冷淡的看他一眼,沒有與他說話。

杜子若在一旁看到袁木騰有些無奈糾結的表情後,冷笑道:“上交給袁家的刑堂審問?難道剛剛那人說出來的真相還不夠?還需要審問什麽?”

他所說的真相,自然是受傷壯漢被唐念念一句話問出來的真相。

袁木騰九人想起來了,一時臉色有些尷尬。袁木騰身為家族弟子,自然將什麽事情都想著家族解決,為家族著想。他脫口詢問唐念念是否將這些人上交給袁家刑堂審,也不過是因為一般這種事情的流程都是這樣,這種背叛者的事情也都是刑堂處理。

只是他卻忘記了,唐念念雖然住在袁家,在袁家的身份特殊,但是她和真正的袁家的弟子終究是不一樣的。這一點袁木騰幾人不清楚,但是一直獨行一人的杜子若卻明白。因為他知道唐念念他們和他其實是差不多的人,自己的事情向來喜歡自己的處理,將這些人交給袁家?那有意思嗎?那她還需要親自動手抓拿他們嗎?

“莊主,主母!”葉氏姐妹兩人有些著急氣憤的叫聲傳來,只見兩人的身影從樓梯的地方出現,笑嘻嘻的叫道:“我們聽說有人聲討莊主和主母搶東西,哦~就是這些人嗎?”

兩姐妹的臉色雖然笑瞇瞇的異常的俏麗,只是她們瞇起來的雙眸卻冰冷一片。

她們本來逛的差不多,正往這邊回來。一路就聽到關於青浦樓發生的事情,兩人一聽心口就一股怒火升騰起來,快速的趕過來。一眼看到二樓大廳內的景象,兩姐妹就知道這事情已經解決了,對於事情能夠被解決她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不過想到這些人居然汙蔑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心中的氣憤也壓不下去。

不消片刻,袁妙綠的身影也急急的趕過來,當看到大廳的景象的時候,不由松了一口氣。但是等她看清楚被唐念念困住的人裏面的六名袁家弟子的時候,面色立即難看起來。

“念念……族姐,這……”這還是袁妙綠第一次叫唐念念族姐,不止是因為袁木騰在場,還有其他原因。

唐念念沒有回應她,她的眼眸碧色的流光輕閃,手指輕勾之間,“康當——”的聲響在青浦樓的外面響起。

袁木騰幾人都將靈識掃出去,便見又是五個被同樣淺綠絲線纏得像是繭子一樣的人落在樓外。剛剛那聲響是這些撞在青浦樓發出來的,只因為青浦樓外布置著禁忌陣法,若不是從大門走的話,那麽絕對是無法進來的,除非……

袁木騰不動聲色了眼一臉冷漠的杜子若。除非是精通陣法的人,將陣法解開,或者實力高深的人,用外力直接擊開。

“這麽多?”袁妙綠低聲驚叫,面色已經發青。這次被困住的五人裏,竟然又有一名袁家的弟子。

這時候,在司陵孤鴻懷裏的唐念念臉色突然一變,這次是真的變色了。

“……”一雙平日裏幹凈透徹的淡定眸子突然麻木淡漠無比,充滿生靈氣息的淡綠霧氣慢慢的彌漫上唐念念的眼瞳,幾乎要將她眼眸化為晶透的碧玉之色,一閃而過的流光冰冷無情。

這樣的變化沒有人看見,那眼中的瑩綠突然出現又消散,剛剛那一刻的她就和在袁家傳承之地的繭子內剛出來的時候一樣。

不過,哪怕看不到唐念念的神情,那一瞬間唐念念身上氣息的明顯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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